西游记中,李世民送唐僧取经,为什么明知前路凶险,却只送一匹马,而未派护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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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7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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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派大将程咬金,秦叔宝,李靖,魏征等文武重臣,率十万精兵,全程保护御弟玄奘西天取经,这个就不叫《西游记》了,叫《隋唐演义续》。

大军补给难续,只好一路攻城灭国,这一天恰巧来到了狮驼城。

金翅大鹏鸟久居此地,雄赳赳,气昂昂,结义了狮子精,白象精,并各色妖兵妖将,记亦有十万之多,铁了心要吃这取经僧的肉,只待唐军来了,与他做个对头。

这日金翅大鹏鸟排开阵势,一鸟当先,却见对面军中闪出一员大将,怎生打扮?黄面金甲,骏马生风,手持双锏,顾盼自雄。正是人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九洲六府,秦琼秦叔宝是也。

大鹏一见此人,道声苦也,列位,却原来,这大鹏金翅雕当隋唐之际,曾奉佛旨公干,投在唐国公李渊家中,褪去羽毛,收敛爪啄,正是那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是也。这秦叔宝昔日曾救下李渊一家性命,实乃再造之恩,虽已是前世,但大鹏是得道已久的真灵,一点灵性不寐,却如何能与这昔日的恩公放对?

那秦叔宝虽然勇猛,却终究肉眼凡胎,不识根本性源,处处着相,因而不识得大鹏。只道又是一个妖邪之类,因而大喝一声,催马上前,把两锏使得如泼风一般,大鹏使方天画戟相迎,两个人一来一往,在狮驼城下斗将起来,好杀:

锏起犹如风吹雪,戟来好似龙抬头。

风吹瑞雪,大地苍茫笼白烟。

蛟龙探头,腾雷咋舌飞九天。

这两个直斗到五十合,全没输赢,你道这秦叔宝如何能和这大鹏斗到这般时候?却原来大鹏不忘旧情,只是招架,当真动手,便再有一百个叔宝,也打死了。他两个没个输赢,这边青狮精,那边程咬金,却都是火爆脾气,各挺兵刃,都要来相助。这两位又斗将起来,列位,这青毛狮子和程咬金可没交情,只见交手刚过三合,这程咬金的三板斧一使完,登时技穷,这狮子就大张了巨口,叼住了咬金,奔回自家阵里。噫!这一回却不是擒住了咬金,分明是与他送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却说老程被这狮子衔在口里,慌得一颗心嘭嘭乱跳,嘴上尽是拜年的话,听得一旁的白象哈哈大笑。青狮将他吐出来,和白象两个暗中议道,“怎底混世魔王经真武降了后,竟如此不济起来?”

原来这老程,前世是北俱芦洲首屈一指的大妖,手下惯战的妖兵无数,骁勇的妖将上千,更设有文武百官,都是些蛇虫兽羽,一类天庭体制,他自号混世魔王,竟称王道寡了起来。因着这伙妖魔,北俱芦洲上空,经年被黑气妖氛笼罩,神佛亦不敢踏足,人类被当做畜类饲养,时真武奉旨,下界七年,征战无数,终于踏平妖域,镇压魔头。

这青狮,白象,当年修成丈六妖身,曾在万妖大会上,远远窥过这混世魔王一眼,故此识得。当是时也,青狮见这魔王,威风凛凛居上座,群妖环绕献殷勤,而自己并着白象,在妖群中冷冷清清,连伺候的妖仆见这二妖法力低微,也全不为礼,不禁又妒又恼,当下边发狂言道,“我当取而代之。”,白象心思深沉,听了虽然不语,心里却也不禁想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魏征素日和咬金最好,眼见狮子精衔了他去,料定不出一时三刻就要害命,好魏征,仗当年那口斩龙的宝剑,催马奔到阵前挑战。青狮刚要出迎,白象阻道,“大哥已打过一阵,现该兄弟出马了。”

青狮晓得白象练有一门厉害神通,他若撒开鼻子去,不卷住人还可,若卷得人住,那人登时魂飞魄散,再也难入轮回。这魏征虽正气凛然,然使法力观之,却没甚来历,上不应天象,下不具慧根,白象一鼻子卷去,只怕这,可怜一代忠良将,化作岭前短命人。

但青狮心中实在隐隐感觉不妙,他久曾听过一个传说,这唐僧前世是一只金色的知了,日日长鸣不止,有道是:不平则鸣。原来这只知了,日夜勤修,苦熬春秋,只为得道长生,不做一季之虫。然后这世间,都是凡有七窍者,才可成仙。七窍者,耳鼻口眼,记有七孔。这知了的鼻子乃是触角,却是无孔,因而虽然久历岁月,却无缘飞升。眼看寿元将近,因而在栖息的菩提树上日夜痛鸣不止。

这树下七年前来了一僧,盘坐在绿荫里,终日不食不动不语,闭目修行,只有两次例外,一次是一只发狂的野猪追上了一只小猴子,两只獠牙拱的小猴惨叫连连。僧人扔出随身一朵四季常开的莲花隔开了他们,一次是一只野猫叼着一尾鲤鱼走过,鲤鱼形状甚惨,摆尾,吸气,挣扎。僧人以指做刀,割下自己的肉,与猫换来这尾鲤鱼,把鲤鱼放生。

金蝉眼见这僧,法力越来越高深莫测,眼看他调和龙虎,打破关隘,结成正果,心想,他的道得之甚易,我的道却是求而不得。因而鸣的更加厉害起来。

那僧人七年来第一次睁眼,微笑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受蕴。你不能证道,因而日夜长鸣,却不知,道有十万八千种。没有七窍,也可证道。”

那金蝉一听,飞到僧前,学人顿首道,“你若果有方法让我得道,我愿拜你做个老师。只是不知这没有七窍,如何证道?”

僧人道,“在我之前,没有七窍,不能成仙,这是老子的仙道。在我之后,众生平等,能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者,皆能成佛,这是我的佛道。世间十万八千道,已被我二人证去两道,尚有十万七千九百九十八个道,尚有十万七千九百九十八个圣人还未出世。”

金蝉如梦方醒,看官须知,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这金蝉本是天地间生就的一个灵物,这时一经这僧人的点拨,登时得证佛道,它也果履前言,做了这和尚的第一个徒弟,这金蝉就是后来的金蝉子,那和尚就是印度净饭王之子,后来的佛祖释迦摩尼。

这金蝉子虽在佛门修行,日日听经,但心中其实野心甚大,一心想证出一条道来别开生面,为此心魔渐生,那日佛祖开坛讲罢经,随手拈起一朵花,伽叶正要露出程式化的微笑,忽然佛祖蓦然一惊,手中的花掉落尘埃,眯起双目扭头朝西方看去,在万里之遥的西方,如血般的夜色里,高高耸起的十字架上,垂下的头颅也猛的抬起,乱发下一双神目如电,和佛祖投来的目光相撞。

佛祖吃了一惊,不敢再看,浑身毛孔呼吸间,感受到了天地间一种新道已经显现。

“又出了圣人吗”,佛祖陷入了沉思,喃喃道,“这是。。。神道?”

佛祖正在思索,忽然看见站在自己西侧的金蝉子从台上蹦了下来,手舞足蹈,状若疯癫,正盯着自己咆哮道,“如来,你也感受到我创道了吗?如来,以后我就和你平起平坐了,我是新圣人,我是新圣人!”

如来不禁莞尔,但大雄宝殿,无边圣地,岂容金蝉子如此咆哮?如来的目光准确的在一众震惊的比丘,罗汉,菩萨里找到了观音大士的位置,观音大士登时心领神会。

各种看官,原来这金蝉子最惧这观音大士,观音法力无边,救苦救难,她本有机会成佛,但在赴佛典的路上,见一男子为虎所追,那男子情急上树,虎亦上树,观音不忍男子为虎所食,因而救下男子,却也因此错过佛典,未能成佛。

迟到的观音不忿,因问佛祖道,难道我应该见死不救吗?佛开言道,你救了人,想没想过虎会因无所食而饿死?佛不是一座莲台,佛是一种舍身喂虎的精神。观音因而醒悟。

眼下观音读懂了如来的暗示,跳下台径直走到金蝉子面前,冷冷的瞧着他,忽然朝手掌心里啐了一口唾液,一巴掌抽在金蝉子的脸上,骂道,“畜生,你创了什么?”

金蝉子被抽的眼冒金星,一口气上不来。登时昏了过去。昏迷的金蝉子被扔下灵山,打落凡间,在红尘里开始了他新的历练。

那青狮想到此处,右眼皮跳了三跳,这金蝉子来头甚大,自己就算一张口能吞了十万天兵天将,也未必吃得下他。况且久闻这唐僧收了三个徒弟,俱有妖王级的实力。怎么不见?

这边白象挺枪出阵,魏征一见出来这么一个妖物,也不禁心里发怵。它怎生形象?

凤目金睛,黄牙粗腿。长鼻银毛,看头似尾。圆额皱眉,身躯磊磊。细声如窈窕佳人,玉面似牛头恶鬼。

魏征一见,知这一个是藏齿修身多年的黄牙老象,心里已有了斩它之计。

那白象挺枪便刺魏征,魏征以剑相迎,只觉枪上传来的力道大的惊人,长剑登时脱手,飞上天空,魏征哎呦一声,扭头边跑。

白象哈哈大笑,也不追赶。等魏征跑出十几步远,他哞的一声放开鼻子,那鼻子见风就长,只见魏征又紧跑出两步去,那象鼻后发先至,反而赶到了魏征的前头。

白象有意炫耀神通,反而不急于卷住魏征,只是如猫捉老鼠一般的逗弄魏征。

唐军前日抓住了刺探情报的小钻风,因而这三个魔头的本领,魏征都知道个大概,他晓得这象鼻一卷,凡人登时气绝丧命,此刻再也顾不得掩饰什么,因而大喊道,“泾河老龙,你还不出手吗?”

只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吟,震的三军皆静。白象抬头看时,却是魏征那口宝剑所发。只见那口宝剑在日光的映照下光芒耀眼,白象不禁眯起了双眼,再看时,那口剑原来的位置上,已经盘踞着一只巨龙,巨龙一双猩红的龙眼,正错也不错的盯着自己!

下一刻,巨龙不见了。再下一刻,白象看见了自己的腔子里,喷出的血柱高有数丈。

白象的脑袋被切了下来。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白象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围着他旋转,心仪师姐嫁给他人时的无奈悲伤,修成妖王时的欣喜若狂,一心想吃唐僧肉的野心欲望,俱往矣。

在白象脑袋旁边,躺着一口黯淡无光的剑。一只手将它拾了起来。

宝剑里传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声音,“人曹魏征,我赎罪了吗?”

魏征长叹一声,道,“你洗刷了你的罪孽,现在你可以清清白白的去轮回转世了。”

宝剑最后竭尽所能的亮了一亮,化作一地的星光,被风吹走,吹远了。

青狮一见白象毙命,不禁悲从中来,列位看官,他两个自幼同学于通天教主门下,感情甚笃,与后来结交的大鹏不可同日而语,只见青狮跺脚捶胸,嚎啕道,“兄弟,指望和你,抓住唐僧肉滚汤,怎欺你今命先丧!”

只见唐军阵里走出一个和尚,面如银盆,目如朗星,耳长垂肩,手拿念珠,口诵佛号,谨持三宝,正是西去取经的佛子,东土唐王的御弟,三藏法师到了。

唐僧走出阵前,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本金刚经,卷成筒子置于自己唇前,大声道,“大家不要打了,我要澄清一个谣言,贫僧的肉吃了不能长生,有位还没出世的圣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贫僧吃过自己一块肉,并未察觉身轻体健,更加没有举霞飞升,亦也不能延缓衰老,吃过后,跑肚拉稀,头痛脑热,一样也没少过,西行以来,一路风吹日晒,我眼角新长了不少鱼尾纹了,谁懂啊家人们,而且我的肉味道还很难吃,哎呦哪儿来的大鸟这么淘气——”

却原来那大鹏见唐僧出阵,心下大喜,当即架开叔宝,抖抖身,现了本象,展翅一飞,扇起狂风漫漫。只见它早赶到唐僧头上,探出利爪来,拿住了唐僧,飞回狮驼城的皇宫之中,当下缚住唐僧,押往后殿,即刻吩咐小妖点火烧锅。

片刻功夫青狮提着咬金也到,两个妖怪当即下令,使妖兵据守城池,把城门紧闭,任唐军如何骂阵,也不许出。这两个妖怪俱是喜上眉梢,只是青狮一想到殒命的白象,总是不免有些阴霾。

唐僧和咬金两个,被缚在一处,唐僧只是眼中催泪,心里暗骂自己三个徒弟,老程却是左一句“鸟人”,右一句“跳蚤”骂个不停。唐僧听得好奇,虽然命在旦夕,却也忍不住问道,“程将军,这鸟人贫僧理会得,这跳蚤却做何解?”

老程笑道,“这厮是个狮子成精,狮子,虱子同音,俺就骂它是跳蚤!这叫输人不输阵!”

唐僧向来知道这大老程是个草包,全靠三板斧吓人,此刻见他骂骂咧咧,颇有些“置生死于度外”的豪气,对他反倒肃然起敬。

老程骂归骂,两个眼珠子却四处乱转,寻思一条脱身之策,可大老程不是徐茂公,奇谋妙计,那是大大没有的。但大老程很快发现了一个东西,让他啧啧称奇。

“我说和尚,你见过蝙蝠没有?”

唐僧头也不回的答道,“门口就有老大一只蝙蝠精在看守我们,没见过也见过了。”

大老程“嘿”了一声,道,“这只不一样,它是白色的。”

唐僧愕然回头,顺着大老程的目光望去,只见梁上确实倒挂着一只色白如玉的蝙蝠。

这只白色的蝙蝠口吐人言道,“混世魔王,long time no see,大知了,你也好。”

列位看官可知这是何物?却原来它是世上头一只蝙蝠,通体色白,却不是胎产卵生,而是李老君开天辟地之时,天地间至淳的一股灵气所化,先天道体,后来修成仙道,幻化人形,正是八仙之一的张果老。

后玄宗时,张果老显化世间,多有神异,有人称张果老是神仙,亦有人称其不过是江湖术士,唐玄宗因而招当时道门掌教叶法善问之曰,“张国老何人也?”

叶法善已有半仙之体,万物皆明,因而答道,“张国老是混沌初分时的一只白蝙蝠精。”

叶法善道破了张果老的本相,即被张国老咒死,当即七窍流血,倒毙于地。

列位看官,你道这张果老如何无厘头拽了一句英文?却原来当年真武踏足魔域,剿灭混世魔王,将魔王的魂魄拘住,拿了去回奏玉帝,这张果老彼时却在混世魔王麾下当值,它倒警觉,天兵破营时,它早已远遁而去,中华之地俱是道源,张果老此时乃是反叛,岂敢滞留?因而他远跨重洋,但见烟波浩渺,也不知多少时日,终于望见一片大陆,唤做欧洲,此地人面目大异华夏,高鼻深目,卷发长躯,口中之语俱源自古拉丁文。

张果老即按落云头,摇身一变,也做一个胡人模样,学访此地的语言民情。张果老又寻访上真,与上帝耶和华照过几次面,两人探讨修行之法,张果老深感耶和华修行独辟蹊径,自成一脉,然耶和华殚精竭虑,想一举踏入圣人之境,却总是功亏一篑,眼下寿元已然不多,干脆不再做妄想,一心培养自己的子嗣。耶和华将自己的儿子耶稣介绍给张果老,耶和华是这样形容自己这个儿子的,“吾儿耶稣,有圣人之姿!”

张果老凝神看时,不由大失所望,耶稣的长相与常人无异,长相普遍。

耶稣没有给张果老留下很深的印象,但上帝介绍其次子时,倒让张果老大吃一惊,你道怎地?却原来上帝,耶稣俱是胡人长相,这次子却生就一副华夏中人的模样。

张果老即询其姓名,耶和华哈哈一笑,却不回答。张果老见状亦不再追问。

张果老虽为精灵,却怎知这上帝耶和华的雄才大略?列为看官须知,除了天地生成的精灵外,一般的凡人修仙也好,入魔也罢,若一味的打坐参禅,那长生亦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若要修仙时,须多行善事,众口相传,积蓄香火。若修妖魔道者,当要百恶不忌,借用众生的鲜血来浇灌自己的道果。这狮驼岭三魔,就是惯吃人的,狮驼国狮驼岭本无邪祟,自这三魔来后,各现本相,不到一日,就吃绝了这八百里狮驼地的生灵,法力无不大进。它们知这唐僧,佛子转世,十世修行,有大气运加身,若是能吃了此人,佛血淋身,就是西天如来见了它们也要头痛。

且说这耶和华,他惊才绝艳,只是受限于信徒稀少,信仰之力不足,这才难以跨入圣人之境,南边的希腊人信奉奥林匹斯诸神,东面的罗斯人尚未受洗,耶和华的信徒只限于犹太人和日耳曼人之间,信徒既少,耶和华收到的信仰之力自然单薄,为此耶和华殚精竭虑,扶持教皇做他人间的代理人,教皇的主要任务就是挑唆西欧的世俗君主发动对异教徒的战争,传播天主教的福音。耶和华为此甚至不惜潜入中华之地,收养了这个叫洪秀全的汉人当自己的次子,就是为了侵略中华做准备,耶和华虽然寿元不多,但他一直自信功成不必在我。

只是耶和华没有想到,后来耶稣为了赎世人的罪,以半圣之尊,自愿被凡人钉死在十字架上。死后的第三天,在信仰之力的汪洋大海中,耶稣走出了死亡的威胁,闲庭信步,跨出了成圣的窄门,证出的神道险些惊掉了万里之外,另一位正在讲经的,名叫释迦摩尼的圣人手上的佛珠。

话休契阔,列位,孙悟空这边可就惨了,既然道西游,这猴头如何却久不出场?却原来,前者在黄花观蜈蚣精处,妖精使金光罩住大圣,这大圣冷笑一声,念动真言,欲将如意金箍棒变做针尖大小破这金光,可大圣此番颠三倒四的连念了不知多少遍,金箍棒却只如俗铁凡钢般纹丝不动。

大圣不由得心道怪事!此时这妖道在外,大逞手段,只见这金光,明暗流转,直晃得孙大圣暴燥不过,无奈何,往上一跳,撞破了金光跌在地上,再摸头时,顶梁皮已经撞软,定睛看处,眼前还是金光艳艳,原来这妖道浑身长有千余只眼睛,每只眼睛射出一道金光,一罩十余里,这孙大圣若想一道道撞破出去,这颗猴头怕是要磨成粉末。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阴测测的道,“释迦摩尼的弟子,一个比一个不济事。”

大圣吓了一跳,放开神念,更无一个人影,不由得叫道,“是谁在俺老孙面前装相嘞!”

金箍棒里似乎有道目光一闪而过。

老孙浑身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有声音从金箍棒里传来,“认识一下吧,我就是湿婆。嗯,准确的说,我是湿婆的林枷,也就是湿婆的生殖器。你必然听过我的名字。”

“湿婆?”大圣思索片刻后干脆利落到说,“没听说过。”

金箍棒好像又回到了太上老君满是三昧真火的炼丹炉里,棍体烧的通红。

片刻后,湿婆恼怒的声音传来,“撒谎!吾乃鼎鼎大名的生殖之神,吠陀风暴之神,毁灭之神、创造与破坏之神,吾变化万相,有林伽相、恐怖相、温柔相、超人相、三面相、舞王相、璃伽之主相、半女之主相,吾乃雅利安族至高无上的神主,印度流域永垂不朽的圣灵!”

悟空皱眉道,“我记不住这许多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金箍棒愤恨道,“释迦摩尼定然把我存在过的痕迹全然抹去了。当年在印度,他修正道,我走邪路,我俩水火不容,在印度相斗多年,互有胜负,归根结底,谁也伤不了对方的性命。我创下四大种姓,种姓世袭,等级森严,婆罗门传达我的旨意给人间,刹帝利是我在人间的武士,吠舍是具体管理贱民首陀罗的官僚。嘿,那些泼魔,不过晓得奸淫掳掠,吃人放火,这样修我魔道,要待几时有成?我这样成体系的剥削压榨占印度人口多数的首陀罗,修为才叫一个一日千里嘞。”

大圣忍不住插口冷冷的道,“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个以前被我佛镇压了的妖邪之类。”

金箍棒不以为忤,反而感叹道,“我确是不如释迦。他为了与我对抗,竟然创出佛教,宣扬众生平等,贱民之流,竞相攀附,我和他斗了多次,我俩都是半圣,打的天崩地裂,也不过是彼此白费力气。我为了胜他,对首陀罗更为残酷起来,首陀罗里的美人,剥皮做鼓,剔骨做琴,是我中意的乐器。田间地头,每天都有累死的首陀罗,可即使累死,收成也不及我定下的赋税。释迦为了拯救众生,在大雪山巅,自愿被远古真灵孔雀吞服,换其出手降我,那孔雀体内流着凤凰的血,故老相传,若有半圣自愿为之献祭,孔雀就能觉醒凤凰之力,浴火重生,凤凰之威,不下圣人。可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毕竟释迦之前,哪里有半圣肯平白无故被孔雀白白吃掉?”

大圣久在中原,更不曾听得此等旧闻,又愣神想道,怎么这湿婆嘴里的如来,形象圣洁伟岸,和他印象里那个盘在莲台上装出一副宝象森严的胖大和尚判若两人呢?

这时金箍棒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道,“她居然来了!”

话音刚落,大圣也察觉到有一股浩渺的佛气东来,速度极快,鼻中隐隐闻到一股陌生的香花宝烛的味道。心中又是纳闷道,满天的神佛,我多曾会过,这位却是哪个?

远远只听到那多目道人发出一道惶恐至极的尖叫,勾引得方圆百里尽是虫鸣。

一道女声娇媚柔转,说出的话却是别有一番威严,还带了几分惊诧,声音从空中朗朗飘下道,“你这孽畜,还敢抗吾不成?”

只听得外面惊天动地的刹那一响,笼罩十余里的金光“哗啦啦”全部碎裂,大圣吃够了这妖怪的苦楚,晓得它的厉害,急挚起金箍棒,深恐这位佛家降它不得,火眼金睛看处,一时毛发皆耸。

只见十里外一座高山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复眼,虫足,还在不停眨巴着,蠕动着,大圣火眼金睛仔细瞧去,分明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蜈蚣盘满了整座大山,这蜈蚣红黑的背上长满了眼睛,正痛苦的全身乱颤,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将它牢牢的钉在了山上。

只见一位女菩萨立在云端,大圣瞧那妖精时,这女菩萨却在瞧大圣。

这菩萨怎生形象?

头戴五花纳锦帽,身穿一领织金袍。

脚踏云尖凤头履,腰系攒丝双穗绦。

面似秋容霜后老,声如春燕社前娇。

腹中久谙三乘法,心上常修四谛饶。

悟出空空真正果,炼成了了自逍遥。

正是千花洞里佛,毗蓝菩萨姓名高。

列位看官识得毗蓝婆菩萨,大圣却不识得,好大圣,一掐诀,驾起筋斗云,飞上前去打个稽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多谢菩萨搭救,您从何宝地而来,因何却路过此处,却不是弟子的缘法耶?”

毗蓝婆菩萨柔声道,“大圣不必多礼,我一向少行,自三百年前盂兰盆会后,更在万花山千花洞中足不出户,所以大圣不识。我乃是毗蓝婆,大圣可曾听过的?”

大圣挠挠头,心道,我几时听过什么婆了?但心中这样想,嘴上万万不敢这般说,脸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我道谁有如此般若法力,原来是毗蓝婆菩萨,幸亏您正巧路过,解了弟子的灾厄,不然等弟子将这好头颅,一道道金光撞将去,却不是脆西瓜掉在泥瓦地上——尽个稀碎耶?”

毗蓝婆菩萨噗呲一笑,容色明媚,道,“我可不是路过,黎山老母专去我处,说有只泼猴被妖精的金光罩住了,脱不得毒手,在里面暴躁得哞哞直哭,因此特来求我降此孽障来也。”

列位,您道,这毗蓝婆菩萨为何三百年前盂兰会后,隐姓埋名,足不出户?却由头归根结底,还是应在这孙猴身上。

这孙猴当年为跳出生死,漂洋过海,遍访四洲的仙山名岛,在遇到菩提祖师之前,尽是些招摇撞骗的假神仙,全不济事,甚至有要抓了它,拿去街头刷把式卖艺的,江湖险恶,人在江湖尚且不易,更何况一只猴?

这猴头从一只野猴子,开始学人言讲人语,穿人衣通人意,知道了风波险恶,人心鬼魅。更看到了世人苦海沉沦,求名问利,片刻不得自由,于是暗下决心,定要跳出轮回,求个超脱,话虽如此,可神仙岂是等闲可遇?这一访就是十四年,这其中许多苦楚也无需多提。猴子命运的齿轮,终于在它碰见那个叫陈浩南的樵夫开始转动。

一日天刚蒙蒙亮,猴子恍惚来到一地,叫香港,环境光怪陆离,在一个叫铜锣湾的地方叫了一份铜锣烧,忽然对面来了一个穿着一件皮夹克,留着长发的男人,坐在猴子对面,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猴子,然后不客气的问道,“喂,干嘛搞成这样,你以为你是周星驰啊,大话西游吗?你要是周星驰,我就是郑伊健了哈哈。”

猴子道,“我没名姓,别人骂我,我也不恼。别人打我,我也不气。我就想找神仙学道法,长生不老,岂不快哉?”

这时又来了一个男人,寸头,痞里痞气,皮夹克男人叫他山鸡,山鸡叫皮夹克男人陈浩南,山鸡瞥了一眼孙猴,就大叫道,“不是吧,孙悟空都出来了,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什么狗屁小说,为什么陈浩南会遇到孙悟空的我丢!”

孙猴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山鸡忽然像被什么人远程遥控住了,再也不看自己,从裤子的腰带里拿出一把斧头,递给陈浩南,自己则拽出一把尖刀,嚷嚷着要让乌鸦血债血偿,吃饭的时候好好吃之类的话,陈浩南接过斧头,回头朝猴子笑了笑,道,“灵台方寸路,斜月三星小区b座602,有个叫菩提的道士,看风水很厉害,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猴子听的一脸懵逼,请求陈浩南和自己一起去找菩提老祖,陈浩南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上的斧头,顽皮的道,“你看,我要去砍柴了。”

猴子一路打听,花了整个白天,终于在晚上来到了灵台方寸路,斜月三星小区,成功找到了b座602。

(未完待续)

END